希由

  简介：ak桶刚从阿卡姆疯人院逃出来，遇上刚从棺材爬出来的杰森。

  ***

  自从阿卡姆骑士从疯人院逃出来，並居然在棺材里捡到平行世界的自己，他们简直糟糕透了。

他们连自己都照顾不来了，更别说还要带上负累，别说什么团结就是力量，两个人比一个人好之类的这种鬼话，那是要人们处于足够的生活条件才能成立的 ，可他们的情况是要放弃其中一个才能活着的残酷生活。

  这里就是哥谭。

  有无数次的考验让他们来到这个选择题，但他们他妈的还是不愿放弃彼此，两个同样伤痕累累、半死不活的灵魂，非要绑在一起去送死。

  大约他们深知被抛弃的痛苦，那还不如一起死。

而且就算是环境严苛，他们也有自身的问题要处理，杰森从棺材爬出来之后，虽然一开始意识还清醒，但之后就犹如行尸走肉般活着，身体还靠着本能行动，意识却不在这里，简直就像是植物人一样。

他的身体有多处外伤，还有大面积的皮肤烧伤，看来除了他自己挖泥土，把自己手指磨烂、指甲脱落之外，阿卡姆骑士推测杰森之前被人打得遍体鳞伤，然后 再被用火烧，这需要一笔大量的钱。

阿卡姆骑士也有外伤，但他把所有治疗的机会让给杰森，直到杰森身体好起来，但主要问题的心智，还是没有回复正常，这让阿卡姆骑士觉得自己像是扔钱扔在海里一样没有效。

  「你他妈的，还要睡多久！」

阿卡姆骑士很烦躁，粗暴地捉住杰森的衣领撞上墙上吼叫，他身上的伤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，日夜都被小丑的恶梦缠绕，被小丑虐待整整一年时间， 使他的精神上随时都处于崩溃状态。

  杰森没有回应。

  阿卡姆骑士手握成拳，抬起手想要打上去，但在贴近杰森的脸上事，拳头停止下来。

  杰森的所有行动都是肌肉的自然反应，冷了就盖被子，饿了就会吃饭，被攻击时就会反击。 但杰森对阿卡姆骑士的激烈动作，从没有还手的反应。

  之前他刚刚从棺材爬出来的那一会儿意识，就好像类似执念什么的支持着他那一口气。 现在那个执念还在杰森的内心深处里，苦苦争扎中决定不还手，他可能还没有完全死去。

  所以阿卡姆骑士有时候对着杰森说话，即使对方不会回应也好，他还是喋喋不休地说，他的人生、想法、现在的情况等等，什么都说出来。

时间已经过了很久，杰森还是那样子，现在他已经找上丧钟合作，在委内瑞拉组建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、获取一批先进武器，将其装备成强大的民兵军团，他要向蝙蝠侠 复仇。

「你会有什么想法？是支持我，还是阻止我？我知道你是平行世界的我，但我仍不清楚你身上发生了什么，所以你是哪一种？还没知道老家伙真面目之前， 傻傻地相信他的小罗宾，还是已经被抛弃的可怜虫？又或者……」阿卡姆骑士带上黑蓝色头罩，声音变成电子合成的电子音，「会存在着蝙蝠侠 没有抛弃『杰森』的平行世界吗？」

  没有回应。

这本来就没有期待过回应， 几年来的尝试，使阿卡姆骑士习以为常地转身离开，他在弃置的亚肯精神病院找到稻草人，並与其合作策划对蝙蝠侠复仇，他要利用稻草人的恐惧毒气，而稻草人有他的民间组织一半的指挥权，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做，所以他就这样错过了杰森那微动的手指。

最后，蝙蝠侠被稻草人向媒体暴露他的真正身份，接着卫恩宅爆炸消失众人的目光底下，阿卡姆骑士回到安全屋没有理会坐在一边的杰森，脱下身上的装甲及头罩 ，进入洗手间内疲累地洗脸。

  他到底想要什么？

阿卡姆骑士抬起头看到镜子里，扭曲的字母烙印清晰地出现他的左脸，他低头吼叫一拳打上去，镜子出现蜘蛛网似的裂缝，细小的碎片掉落，有些甚至割损拳头 ，血液顺着镜子裂缝流下。

突然，他抓紧头发气喘吁吁，却怎么也喘不过气来，脑袋里有什么嗡嗡作响，就像烦人的虫子在他身边飞来飞去，他熟悉这个情况，幻觉、极度妄想症或恐惧 和思想紊乱什么也好，他就是他妈的疯子，脑子出问题的精神病患者。

  一连串的咒骂从他的嘴冒出来，晕呼呼地走去床边打开柜子，可当他打开看到空空如也的柜子。

  ——该死的，镇静助眠药物配方都没有了。

  他需要安眠药，但以他的情况普通的安眠药是没有用的，他通过特殊渠道拿到的镇静助眠药物配方已经没有了，看过他今晚只能失眠渡过。

  他从不服用抗精神病药物，这虽然有效减除妄想及幻觉，但不同的抗精神病药物有不同的副作用，特别是容易手震及肌肉僵硬的药物，在他的事业里这可是禁忌。

  他尖叫，直到喉咙像燃烧着灼热，声音变得沙哑起来。

  「你可真能叫。」

  耳边好像有人在叫他，但太多太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，让他分不清现实与幻觉，小丑正在笑他，人们正在悲鸣，与他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 ，形成混浊的旋涡。

  「靠，我说你他妈的别叫了！」

  阿卡姆骑士内心默默地已经数到375，这段期间他不停深呼吸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，但一直没能成功，他隐约又看到那条J字烙铁，那被烧到通红的J 字靠近他的眼前，就好像回到那时被小丑捉住，双手双脚被绑，只能像条虫子在地上挣扎爬走，他卑微地哀求小丑放过他，可没什么人能阻止小丑 。

  即使是蝙蝠侠也没有。

  左脸的皮肤被灼烧，鼻子闻到那阵烤肉味，一切都是那么真实，眼睛开始聚焦，手拿着J字烙铁的人，由小丑改变熟悉的男人。

  「谢天谢地，你他妈的终于醒过来了！我不知道你去了洗手间发生了什么，但要是那J字是那个原因的话！」杰森翻白眼，把那条烙铁扔在一旁，用额头撞上 阿卡姆骑士的头，「不管多少次我都会把这条烙铁，重新印在你左脸的J字上，现在你的脸上的J字不是小丑(Joker) ，而是我(Jason) ！  」

  冻结反应，人感受到生命威胁时，会立刻保持静止状态，杰森利用这冻结反应强行唤醒阿卡姆骑士，毕竟生命都要受到威胁了，怎么也要了解自己的身处状况。

  阿卡姆骑士整个人都定住了，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那个人，任由杰森拿起湿毛巾捂着自己的左脸。

  「现在冷静下来了吗？说真的，你怎么还留着那J字烙铁，自虐狂吗你……」

  现在他们的身份被调换，阿卡姆骑士像木偶般任由杰森摆布，轮到他要听着杰森的喋喋不休。

  看着突然鲜活的某人，阿卡姆骑士沉默一会儿说，「……那个只是一件东西。」

  「只是一件东西？」杰森挑眉语气有些怀疑，但没说太多，继续做他的事，「虽然我一直没有自我意识，但我隐约的还是知道外界发生什么。现在你的蝙蝠复仇计划失败了，那你打算怎么办？」

  房间内雅雀无声，杰森转移话题问，「我睡了多久？」

  「6年左右吧？」阿卡姆骑士侧头，方便杰森消毒左脸的烧伤，然后用不带绒毛的敷料遮盖。

  杰森低头发出一连串的咒骂声，「操，我被炸死的时候是15岁，我就睡了一会儿，你现在他妈的告诉我21岁了？！」

  哦对，这样他的心智还停留在15岁。

  「所以，你现在要我当你是15岁的鸟宝宝吗？」阿卡姆骑士讽刺笑道。

  「去你的，我要你把所有你知道的都告诉给我，我要补补那段差距。」杰森生气地把湿毛巾，扔在阿卡姆骑士的脸上，「你要是不知道之后怎么办 好，那先这样做吧！」

  阿卡姆骑士在毛巾底下苦笑了一声，无奈地把毛巾拿下来开玩笑说，「那好吧，现在我脸上的烙印，是你的名字，所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，需要我叫你做主人 吗？」

  「千万别，这他妈的恶心死了。」杰森递手试图拉起阿卡姆骑士，没想到被对方反而拉到他的怀里。

「……谢谢。」

「你他妈的都照顾我了6年，别说这些话出来。」杰森调整好姿势背靠阿卡姆骑士，「放开我，我还要清理洗手间那堆碎片。」

阿卡姆骑士闻言把杰森放开，因此杰森错过了背后阿卡姆骑士的目光，那是凶残的肉食动物的目光。

是的，他想他拥有新的目标了。